日头像团烧红的烙铁悬在头顶,麻绳在晒得滚烫的青石板上拖过,烙出一股刺鼻的焦煳味儿。
三十条背脊被晒成酱紫色,弯得像绷紧的弓,每一步踩下去,成串的汗珠子砸在烫石板上,“滋啦”一下,腾起缕缕细白烟。
鲁智深手握禅杖,西门庆和武松问道:“哥哥,方才那笑声是谁?”
鲁智深还未回答,三桅楼船上又传来一阵阵调笑声……
鲁智深深吸了一口气,郑重道:“洒家听着这声音……酷似汴京城里的高衙内!”
武松咧嘴一笑:“大哥定是热糊涂了!那高衙内何等金贵身子,怕是连汴京城外的尘土都不肯沾,怎会跑这小小的东平府来吃这份风尘苦?”
西门庆也摇头失笑,他静默地注视着岸上那些累瘫的身影,片刻,他对张顺道:“兄弟,取一贯钱,分给这些苦哈哈。”
张顺应了一声“得嘞哥哥”,立刻利落地跳下船,怀中掏出一贯沉甸甸的铜钱,走到纤夫们中间。
他并非随意抛洒,而是走到每个纤夫面前,将一小摞铜钱签收交给他们。
张顺回身一指船上,笑道:“回头喝口酒解解乏,哥几个今日辛苦了,我家大官人赏你们的!”
纤夫们纷纷大喜,朝着船上的西门庆作揖致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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