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默默地弯腰,那素白而微微颤抖的手指,小心翼翼地拨开麦山上那些沾着血污的金色麦粒,动作轻得如同怕惊醒一个梦。
麦粒被拨开,形成一个小小的沟渠,人头滚落下来。
女子没有一丝害怕,轻柔地将粘在头颅上的麦粒,一粒一粒捏下,
一粒、两粒、三粒……那动作,像在为睡着的婴儿抹去额角的汗珠般轻柔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默默地弯腰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,将张文远的头颅紧紧地、紧紧地抱在怀里!
嘶啦!一声布帛裂响惊醒了呆滞的人群——她用力撕下裙摆,如同裹襁褓般,一层层,仔细的、密不透风地将张文远的头颅包裹起来,只露出一点散乱的白发在外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才终于缓缓地抬起头,声音轻得如同梦呓,却清晰地在这死寂的刑场上响起:
“爹……咱们……回家了!”
茶社二楼,西门庆、鲁智深等人如遭雷击,眼睛死死盯住那个抱着头颅、泪流满面的素衣女子!
“她?!”“是她!!”“天老爷!”西门庆的心跳仿佛瞬间停滞,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!
没错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