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关乎前程命运的巨大压力前,又有几个秀才能安然入梦?
码头上的打更人敲着梆子慢悠悠走过,“梆——梆——梆——梆”,四声梆响,正是丑时(凌晨一点到三点)。
距离天明尚早,西门庆却再无睡意,像一头焦躁的困兽,在狭小的船舱里来回踱步,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“啧啧,废柴,”锁灵戏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奇,“一次比一次能熬了,简直像块茅坑里的石头。离天亮还早,何不再去会会周公?”
西门庆停下脚步,揉了揉因剧痛和失眠而隐隐作痛的额角,苦笑道:“五脏庙唱起了空城计,饿得心慌,如何睡得着?”
“饿?”锁灵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咯咯笑声,充满了揶揄,“我看你是肚子饿了不假,可这肚里空空如也,怕不止是缺了油水,更是缺了墨水,没读下那《四书》《五经》,心里才‘空’地发慌吧?对不对呀,我的西门大秀才?”
她故意拖长了“秀才”二字,满是调侃。
西门庆也不恼,只是对着虚空,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:“这不是还有你么?我的‘书袋子’。”
这笑容里,带着吃定了对方的狡黠。
这些日子,他早已算准了锁灵的“脉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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