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光蕊不急,这件事如果是李靖知道,绝对拖不过第二天。但是魏征一直谨慎,估计要想清楚其中的厉害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光蕊见他沉思告一段落,看似关切地转移了话题,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魏公,我这几日在城中走动,听闻宫里似乎出了岔子,丢了要紧的旧案牍?听传言说……这事是秦王府那边……在搞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话说得含蓄,但意思明确,就是想试探魏征对这事的看法和掌握的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征立刻摇头,脸上的皱纹更深了,叹了口气,

        “唉,不是他们。那份东西,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压低了声音,带着洞悉世情的无奈,“说白了就是旧太子东宫的某些旧档。一旦真落在外面,无论是对眼下的殿下,还是对如今朝堂上秦王府的勋贵们……都极为不利!谁泄露,就是捅了马蜂窝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光蕊心中了然,这与他和李靖分析的结果一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故作不解地问:“那秦王府为何还要揪着您不放?难道他们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魏征苦笑一声,布满风霜的脸上露出罕见的自嘲和一丝苦涩:“就因为东西是老夫上任那詹事主簿短短两天内丢的!老夫当时正忧心那份谏疏前程,焦头烂额,哪有心思顾及库房?旁人看来,老夫曾是旧太子府的人,嫌疑最大。秦王府那帮人?哼,他们疑我也在情理之中。在太子心中,只怕也未尝没有疑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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