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上晌,林瑜并没有如同想象中一醒就去知府衙门,而是老老实实窝在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被下两条长腿酸胀得不行,方才只是站起一瞬,足底仿若通了电,酸麻的痛感瞬时冲到天灵盖,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将要飞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昨日走了太多路,身上又有葵水,细想一想,这会儿腰痛腿酸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瑜歇了整个上晌,等到慢慢能走路的时候,便马不停蹄带上身家包袱离开了客栈,去官府销奴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卖身契她自己拿了不算,得在官府那头勾掉,才能换出一张良籍。

        衙门的胥吏打点是一笔必要支出,想着昨日的五钱约莫少了,她压下袖子,给外面的皂隶递出一两半,那皂隶似还是嫌少,唉了一声收入袖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娘子在这儿等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,皂隶出来时两手空空,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林瑜忍住脾气,笑吟吟问,“大哥,我的户籍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衙门办差,哪能快的起来,主簿老爷正在找呢,再等会儿。”他边说边走到林瑜跟前,压低了声音,“我这儿还有个事得问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皂隶拱了拱鼻子,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,“那身契上写你是姚府的婢女,你们家小姐和顾二爷……当真有染?顾家大爷头上那顶绿帽扎不扎实?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