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笙霎时眸光一亮,恍然明白过来:人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,未知则来源于不确定因素导致的自我认知怀疑。
他泪流满面的凝视了父亲尸身许久,最终仰起头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几口气,调整着自己的心绪。
直到慢慢冷静下来,他才睁开湿漉漉的双眼,强忍着心中的悲痛,将他父亲从地上缓缓扶起。
傅筠见状赶忙向前几步,拽起陆知笙父亲的另一条臂膀搭在自己肩上,与陆知笙架着他一起朝一间屋子走去。
陆知笙脚下步伐微顿,转头讶异地看向傅筠,视线落在他那件已经被血迹沾染的外袍上,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。
他没想到作为大户人家的小少爷,身上却没有一点少爷脾气,不嫌弃自己出生低贱卑微不说,而且愿意屈尊降贵跟着自己来到穷酸简陋的小院子,二话不说就动手帮忙,丝毫不嫌脏,不嫌乱。
他有些后怕的想:如果不是有苏家公子在,父亲遇害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慌乱成什么样,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凶手为父亲报仇。
“怎么了?”傅筠见陆知笙停着不动,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陆知笙连忙收回视线,用衣袖胡乱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,继续向前走,沙哑着嗓音回答: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说着他指了指傅筠衣袍上的血迹:“弄脏了你的衣服,实在是抱歉。”
他有些窘迫的提议:“我没有其它东西可以补偿你,不如晚点你回去的时候,我给你一些滋补身体的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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