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箔瞬间皱缩,变成细薄的灰,火星翕张,隐约能看到两个字的痕迹——闻时。
老人这才冲车里的人招手说:“这扇门可以走了。”
闻时从车里下来时,已经不是小孩身量了,俨然是个少年模样,15、6岁。原本过于宽大的衣服这时反而合身不少,只有裤子还是嫌长。
他也没管,伸手接过老人肩上的伞。黑色伞面倾斜,挡着斜吹过来的冷雨,他冲老人抬了抬下巴说:“我不认识路了,跟着你走。”
这是他第12次从无相门里出来,每次都要有人带路。
沈桥接过他两回,上一回沈桥才18岁,穿着绸布马褂,戴着挺括的瓜皮帽,上来就管他叫“闻哥”,然后问了他一个瓜皮问题。
这一回,沈桥看着像他爷爷,当着外人的面,已经不好再叫“闻哥”了,不留神就容易吓死谁。
不过就算留神,那司机也吓得不轻。
穿过大门的时候,小区东北角响起了一阵唢呐声。
俗话说,没有唢呐吹不走的人。出租车司机被那两声吹清醒了,油门一轰,在雨中驰掣成了一道虚影,眨眼便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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