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过这辈子还有坐在地上、顶着殴打和辱骂,从桶里抓东西吃的机会。
于老伯靠了过来,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张饼:“你吃这个。”
他看着那张还带着体温的饼,再看着那些本该坐在家中、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晚饭的乡亲,胸腔里涌起一股沉重的、难以言喻的痛苦,逼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夜晚漆黑深沉,没有灯光,只有火把的光亮在死一般的寂静里缓慢地流淌。
贺正南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最利于观察的位置——扬场靠近祠堂的方向。
扬场紧挨着村里的祠堂,而祠堂现在被征用作了临时指挥部,一直有人进进出出。
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地往外闯。
艰难地回想着老贺在饭桌上的高谈阔论。
虽说贺教授主要做中美关系史研究,但谈到中美关系总绕不开日本,连带着贺正南听过不少战时日本的情况。
关于日军的人员编制和武器装备情况,贺正南听贺教授讲过,但只有个模糊的印象。
白天布置在东边屋顶的就两个机枪组,可见这支队伍里有两架以上的轻机枪。那么这支队伍规模已经超过了小队,可能是一个中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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