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不不知又有多少人落泪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边米面店挂的牌子上写着,米价翻了十倍。

        孙文阳帮着家里的老管家孙二,把一袋袋白面从牛车搬到后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小伙子没两趟就累得气喘吁吁,贺正南突然想起那日街上见到的,提着满满一布袋米面、踩着细高跟还健步如飞的姑娘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卸下来的面粉、干菜堆了满满一院子,省着吃可以支撑很久。孙老爷摸着山羊胡:“我把生意先关了,至少三个月闭门不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孙老先生。”贺正南提醒道,“家中的人手还够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孙老爷一听,脸色微变。以前有兵祸,大家都闭门不出,现在不一样,城里的富户都跑了,孙家就成了最肥的那块肉。

        饿狠了的人,什么都干得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经过大风大浪,很快就反应过来,对着贺正南赞许地点了点头;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贺先生放心,我知道该往哪儿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吕城之后,势必要对人口进行核查。秋兰是病弱的盲女,自然不是抓捕的对象,但贺正南这样二十多岁、来路不明的年轻男人,少不了被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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