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正南心凉了大半。他冷笑道:“我的回答有什么意义?你提出这个问题就意味着你已经追查到了。难道你会放过他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知情不报,甚至主动帮助中国人藏匿中国军队,就算你是日本公民,也难逃罪责。”近藤满脸愠怒,“难道你想被遣返回国,以叛国罪的罪名上法庭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听上去挺荣耀的。”贺正南暴躁地打断了他,“我甚至希望审判的时候全世界的媒体记者都来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近藤谋划已久的威逼利诱一时卡了壳。鹤田正男面对皇军时,身上时不时冒出来的强烈自我不认同甚至自毁倾向,是令池田茂最头疼,也是令他最感兴趣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是信奉武士道所以将死亡是为荣誉归途的人,这种强烈的、恨不能以死证道的心态,又是出自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池田茂已经收到了白鸟的回信,证明鹤田正男在校时从未参加过任何活动更遑论红色活动,身上又时不时流露出的上层阶级的举止习惯和气质,有的时候,他真的要怀疑鹤田正男是日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近藤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并未追查下去。为了帮阁下洗脱罪名,在下可是放弃了一件军功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表演实在太拙劣了——要唱红脸,至少也要先把枪口上的血擦干净不是吗。贺正南打断他浮夸的怀柔表演,直接问道:“所以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日本社会中,内敛含蓄是一种美德。越是出身上层,越是讲究文雅,少有这么犀利直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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