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云阳笃定道:“你读过马氏的《政治经济学批判》!”
某些贯穿高中课本和大学水课的概念,在这个年代还是个比较敏感甚至危险的话题。贺正南看他的态度,应当是个进步学生,便也不刻意隐瞒:“算不上精通,略读过几本书而已。”
岂料孙云阳兴奋得鼻翼通红,鼻尖都在冒汗,看他的表情大有得遇知己之感:“读过哪些?”
呃……贺正南有点心虚。
实在惭愧,他毕竟只是个看过一些书的理科生,不是正经马院出身,于是便实话实说:“《德意志意识形态》、《政治经济学批判》读完了,《资本论》读过一半。这方面我涉猎并不多。”
孙云阳还想再问,贺正南抬眼看表:“但我得回去了,我妹妹一个人在医院。等我下次来,详细和你探讨。”
孙云阳揽着他的肩膀,兴奋地说道:“行,说好了,下次一起喝酒!我给你看我收藏的好宝贝!”
贺正南走出很久,才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肩膀。大少爷真够热情,他肩膀快被拍红了。
回医院的路上,卖肉饼的摊子还没有收,头发花白的大爷在寒风中不住地跺脚,贺正南走过去,把剩下的全部包圆了。
一是他自己也嘴馋——清酒饭团和罐头真不是人吃的东西,贺正南被迫跟着鬼子吃了几天,甚至开始怀念食堂菜。
二则是他白天要出去,秋兰换药和吃饭都要麻烦这几个护士,贺正南很感激她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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