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岁百六灾年,天子梦萦故剑,王侯狼窥玉鼎,京中大寒,千里积雪茫茫,薪柴胜金,路浮饿殍。
吱呀一声作响,洪英仰面望向冷月,迎上刀割似的雪片。
只叹息的时间,眉发便已凝霜冰。
守卫关上了房门,牢房内女子断续的呻|吟声一道被关在门后。
他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血污,这是那女人醒来之后啐在他身上的。
那般阴狠的眼神……
洪英强逼自己定神,揣着袖筒快步穿行廊院,来到寝殿门前却不敢进,先是在廊下烤了约一炷香的火,确认自己身上没了一丝寒气,才敢换上一件棉袍进门。
屋外酷寒冻骨,屋内却炭火霹剥作响,暖如春日。
“启禀王爷,人方才又昏过去了,这次用的是粗盐,却也许久才弄醒,吐了两回,若是再审下去……恐怕就不行了。”
“一个女人,骨头真有这么硬?到现在还没吐出半个字?”
床榻内伸出一只白净瘦削的手,挑开帐帘,而后露出一张少了些血色的淡漠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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