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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朴驭才刚二十出头,他挺有整人的想法,说:“县主您昨天把他扔进了沮河,姑父救起了他,您离开后,他又在我们面前说您是被厌弃的孤独妇人,没有男人,所以脾气乖戾,如果不是您带着部曲厉害,他是不会怕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朴驭便想看看县主的反应,但县主没有任何反应,甚至那些部曲都没有任何反应,可见日常治军之严。

        朴驭有些尴尬,继续说:“我们就想,对他说县主您在沮河和河伯关系深厚,您来此地几年,沮河再没有泛滥,说他得罪了县主您,又侮辱了河伯,河伯说不得会安排水鬼从沮河里上岸来杀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县主一声没吭,朴驭等不到县主的回应,更加尴尬,只得继续说道:“我就先去了贺畅之的寝房,高世兄和杜表兄则去做准备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朴驭说:“县主,您既然已经审问过贺畅之那几个乐伎,应当知道,她们几人都心悦于我,希望我可以把她们换到身边来。我到了贺畅之跟前,便和他提了此事,还说可以用楚姬相换,但他却觉得我家调教的楚姬不好,不肯换。我当时颇为生气,但我也没有想过杀他,只是想着吓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和他谈天时,便提到县主您和河伯的事,提到贺畅之已经落过水了,那么,应该已经被河伯做了标记,说不得河伯当晚就会安排水鬼上来抓他进沮河里杀他,他身体不适半信半疑,这时,高世兄和杜表兄拿着纱罗帘幕在窗外做鬼,他就被吓到了,求我救他,我当时心里暗笑,说最好不要做声,离开那里,而且他也不能穿他自己的鞋和外衫,以免被水鬼发现,是以,我就将我的竹鞋和葛衫给他穿了,我俩从后门偷偷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带他去县令府躲避,当时他头脑发昏,其实我是带了他去沮河畔,但他初时也没发现,直到他发现到了水边了,我又说我是要带他去县令府,怎么到了沮河岸边了,这是鬼打墙了。别院后院宽阔,竹林芦苇花木繁茂,让人在夜里难以辨别方向,而我又比他熟悉,我就带着他在后院里绕圈走了几圈,总是走回沮河河边去,河水漆黑,汩汩而流,芦苇晃荡,如鬼神飘忽,又有高世兄和杜表兄一直装神弄鬼,他发现自己总在沮河边,就越来越害怕,后来他被一条纱罗拌住缠绕住脑袋,尤为害怕,就抛开我们自己跑掉了。我们还以为他是要跑回住处去,想到已经报了仇,天上月亮又西落了,我们就回了清平居去睡觉。后来,他身边一直爱慕我的一个舞姬,叫黄雀的,找来清平居,问我贺畅之去了哪里,她们一直没找到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贺畅之和我们一起去沮河岸边的凉亭里吹了风,他先走了,我们也就回了清平居来睡觉。但黄雀说她们没有找到贺畅之。我让她再去找找,说不得他在哪处亭台乘凉,她找了一会儿,回来说贺畅之死在了一处草丛里,身上还穿着我的外衫和竹履,她很是害怕,求我去看看贺畅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当时不相信,又看她害怕,为了安慰她,便让黄雀带了我去贺畅之所在的地方,当时东边天空已经泛白了,我们到地方一看,贺畅之果真是死了,但身上没有任何伤口,头上还裹着高世兄他们作鬼用的纱罗,身上穿着我的葛衫外袍,脚上也的确是我的竹鞋。黄雀检查了他的样子,说他是吓死的,受惊吓而死的人就会是那样。我担心别人发现这事,就把后续处理交给了黄雀,就先回县令府去了。后来黄雀到底是怎么做的,我却是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这些吗?”县主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朴驭说:“就是这些了,我没有理由撒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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