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进了镇子忙事,八月暴晒天气,张云起一个人顶着烈日在田里采收鲜菸叶,鲜菸叶油重,黏在身上被太yAn一晒,那真跟油煎活泥鳅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大妹张春兰过来给他搭把手,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做事,倒是轻松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,二哥,咱大哥去镇上g嘛?”春兰长得瘦瘦小小的,在rEn高的的菸叶里几乎看不到脑袋,不过她很像老妈刘玉凤,X格爽利强势,做事手脚麻溜,采收菸叶她一个顶张云起三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找拖拉机,赶明儿咱进县城卖烤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春兰采收菸叶,张云起就把菸叶装进畚箕里,然後用扁担挑到架子车上,兄妹俩Ga0到日头西落的时候,采收了一架子车菸叶,春兰累的直喘气,但没抱怨,这丫头还不懂世事艰辛,但知道家里情况是何等的窘迫,菸草是他家全部的经济来源,不努力在田里挖刨,别说念书,吃饭都是要命的大问题!

        从田里到烤烟房差不多有四里山路,张云起在车辕上挽一根套绳,扣在肩胛里拉车,春兰就在後边推,走过灰尘漫天的土路,平坦的路上,他一般不让春兰推,一个人拉着走,一旦上坡的时候,他就使出浑身的劲拼命拉车,尽量减轻後头推车的春兰的负担。

        从烤烟田里到村口有一道大斜坡,陡得跟埃及金字塔似的,他得挣着命拉车才能拖动,两只手都快要趴到地上了;春兰和他都大汗淋漓,眼珠子泛花,气喘得象两只风箱,尤其是他的肩胛,被绳子勒得火辣辣的钻心痛。这时候,他眼前就不由地浮现出h河岸边那些手脚并用、匍伏在石壁小道上的纤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哥,咱们歇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把架子车拉上陡坡後,张春兰掏出水壶递给张云起,她自己一PGU瘫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云起看了眼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的春兰,那张轮廓秀丽的脸蛋被太yAn晒得蜡h,头发乱蓬蓬的,找不出丁点青春少nV的气息,他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,感觉到身上肩负着沉甸甸的担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对贫穷的恐惧,前世的他拼命读书,後来念了个中专,然後头也不回地融入了大城市,娶妻生子,小日子过的马马虎虎,重生前还欠着四十万的房贷,也没帮到生活在农村的兄弟姐妹,所以张云起总觉得自己挺没用的,他没有尽到什麽家庭责任。花那麽多钱念那麽多书,全TM白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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