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进城去为考吏员做准备吗,如今怎么换了身打扮,还带长孙华青回来说要照顾我,你想做什么?”
“像我这样的罪人做吏员,一辈子都只能是最低等的文墨小吏,永无出头之日。”
“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月栀垂眸。
裴珩悄悄攥紧帕子,“你已经为我受了很多累,我不想再让你担心。”
“所以你去从武了?是去做镖师、衙役、护院还是……”
“我在凉州军中,做了百户长。”
“你怎能去那儿?”月栀不敢相信他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,又气又担心,上前抓住他胸前的衣裳,“军中苦累,蛮族时常侵扰边境,动刀动枪,真的会死人的!”
她像是要被气晕了,身体卸力,指节发抖,几乎要抓不住他。
“这些年我使劲攒钱,就是为了和你过安稳的日子,可你却背着我往最危险的刀剑窟里钻,难道你不想想,如果你死了,我该怎么办?”
月栀抬头看他,眼眶蓄起泪水,少年清秀的俊脸在视线中逐渐模糊。
裴珩眉头蹙起,抬手扶住她的双臂,才察觉她的身子这样清瘦,比他离家前又瘦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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