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里烧着炭盆,月栀坐在炭盆边缝衣裳,裴珩就坐在旁边的桌椅上看书写字,屋里安静得只听得见木炭燃烧的噼啪声。
时光荏苒,转眼雪化春归。
天气暖起来之后,月栀给东厢房的新床铺了被褥,裴珩带着书本住进了东厢房,又托人去城里买了几本未读过的新书,更加勤奋的念书。
月栀则是绣着帕子放在城中铺子里寄卖,一张帕子能净赚十几文钱,因着绣功精湛,花样独一无二,常常是刚送进铺子,不到两天就卖光了。
商铺老板因此赚了不少,后又叫她添了些香包、腰封一类的物件,单靠寄卖,月栀每月能进账五百多文。
村里人偶尔也请她给孩子做新衣,孩子的衣裳小,不废布料,她便只象征性的收个二十几文。
村里人道她热心,衣裳缝的紧实,很舍得为他们废功夫,每每收了新菜、摘了山果、打了野味都不忘往她家里送一点来,让他们姐弟尝鲜。
如此过了半年多,一日上午,竟有生人上门,自称是燕京静安侯府的仆人,说是侯府千金得知月栀绣工了得,特意请她为祖母绣一幅祝寿图。
月栀不敢信侯府千金会派人到边地深山里来请人做寿礼,可那仆人掏出一锭小巧的金子,恭恭敬敬的送到她手里。
五两金子的定金?
北地的静安侯府可真有钱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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