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娘走后,东宫一切如常,无人再提起她,仿佛东宫里没来过这个人一般。
仅几天,月栀便看尽了人心冷暖。
她庆幸自己得太子宠信,才没有因为失了靠山被人欺负,可在袖玉和采莺面前,又实实在在矮了一头。
本不是她值夜的日子,却被二人赶鸭子上架,从屋里扯出来,塞进了太子寝宫。
月栀面上委屈,心里却高兴,因着她哄了太子高兴,值夜时有里间的矮榻可睡,不像她们二人只能坐在外间的凳子上睡。
尤其是袖玉上次被太子哭着赶出来后,这些天一轮到袖玉值夜,就只能睡在廊下,又冷又硬,苦不堪言。
有太子在,月栀便觉得日子还有盼头。
如往常一样,裴珩默来文章教她,他认认真真的写,月栀便在一旁磨墨伺候。
看他今日写字慢了很多,表情也有些低落,月栀关心问:“这篇文章很难背吗?不然太子一小段一小段教我好了。”
“不难。”裴珩叹了口气,放下笔,坐在椅上的小小身影转过来,眼神悲戚,“张嬷嬷的事,连你都不告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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