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栀只得离了门边,往里间去。
寝殿内燃着明烛,熏炉里升起冉冉烟香,宽大的床榻上传来低低的哭声,引着月栀断深入,关上里间门。
走到榻前,撩起如蝉翼般清透的帷帘,就见被下鼓起一个小丘。
她俯身去轻轻抚摸那小丘,“太子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声音落罢,缩成一团的裴珩坐起身来,掀了身上的被子,见是月栀来了,委屈的扑过来抱住她,哭得更凶。
裴珩八岁便被立为太子,皇帝本许皇后再将他留在身边教养两年,皇后却道“储君该多历练,早脱稚气”,叫他搬进了东宫。
时至今日,裴珩仍不过九岁孩童。
月栀比裴珩大了六岁,不止把裴珩敬为太子,也把他看作是干娘辛苦奶大的孩子,对他多生关怀照拂之心。
她轻轻抱住他的后背,抚顺他的呼吸,等人哭够了,才掏出帕子来擦擦他满是泪痕的脸。
“白日里不是好好的吗,怎么突然哭得那么凶,是陛下又斥责您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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