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从走廊尽头漫了过来。
门缝里漏出外公年迈的声线,提及母亲时,像是生了锈的发条,带着滞涩的颤音;等谈到幸福的话题,他又好像极不情愿,但最终选择妥协,决定将她托付给了五条悟。
听到房间两位长辈像在为自家孩子这段名消实亡的关系说亲,月见不禁自嘲起来:可惜的是,她和五条悟,早就已经过了“被外人撺掇起哄就会对彼此产生天真好奇与关注”的年龄了。
八卦与谣言,祝福与庆贺。仿佛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里,构筑了只有她和五条老师两个人的堡垒:城堡里没有声音,没有流言,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功利揣测,当然也没有男女之间暧昧的感情。
什么也没有,安安静静的,唯有两股咒力在虚无中彼此牵引。
蓝色弧光突然闪过指间。月见猛地望向走廊绵延的尽头。幽蓝光芒顺着戒面蛇形游走,笔直指向目标所在。
她毫不犹豫地疾奔,廊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炸亮。
两侧墙壁在余光中飞速后退,黑暗如退潮般急速收缩。当最后一步跨出时,方才还逼仄的走廊尽头,此刻竟撞进整片星空之下。
现在,她终于能比接住像流星一样抛来的草莓布丁之前,更早地感应到对方的存在。
“五条老师?”
五条悟站在石阶外空旷的地面上。上半身被纯棉白T恤松松垮垮罩着,领口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。浅灰裤下刚好能看见脚踝。白色帆船鞋一如往常,十分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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