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,直叫宝娥心欢意美,也助她色胆纵横。
她托着他的手掌住她的脸,从高公子那听来的话里挑挑拣拣,凑些发酸的言语哄他:“好哥哥,方才那下恰若拖烟绿柳,拂水而过,轻飘飘了无痕。须再从嘴上吃些,才踏实,也算我行善事一桩,借今朝酒,扶助你尝得旧滋味了。”
聂归羽寂然不答。
唇上酒水无味。
尝不着甜,闻不见香。
但如冷冷残雾,忽视不得。
他又看她,见她脸上蒙层细细薄汗。
是一点腻腻的湿意。
与水不同,与雾有别。
他借指腹摩挲,又用指尖缓缓与她扫眉,最后抽出手去。
那聂公子话锋一转:“宝娥姑娘真个慈心,昨夜里那般多的凶恶强盗,却不曾弃了我去。”
“休念,休念!”宝娥胡吣,“既奉了菩萨旨意,定当尽心竭力地行善,也不过是几个粗野贼人,撞上我这最会降妖的,岂能跑得。况我心底时常记挂哥哥,哪能轻易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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