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的一边是女人的身影,哪怕她穿着棉衣,也尽显纤细。女人正在土灶旁,身体微弓,手里握着长柄勺,在锅里缓缓搅动。一头黑亮的麻花长辫歪在她肩头,跨过山峰,拖曳到胸口下方,然后被一根红色的头绳紧紧束起,正随着她的动作在轻轻摆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画面的另一边是烧的正旺的柴火,火舌在灶口前缠绕,火光烈烈。橙红的光与人影极为和谐,橙红色的火光也似画笔将真桃小巧精致的侧脸勾勒出来,映在氤氲水气后头,透着一种触碰不到美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林一不自不觉就倚在门框,看入了迷,忽然有些恍惚,就像这一年来,他人在宁波,却整天提心吊胆,担心不知哪天就接到真桃要退婚的消息,直到两人拿到结婚证,他依旧有些莫名的心悸。

        前眼的女人真的是桃桃,他们真的结婚了,真是谢天谢地,章林一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宁,就像远行的船儿终于找到了港湾。他兀自笑起来,毫无意识地叫了声:“桃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,加上又喝了酒,多了几分深沉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在忙碌的真桃听到男人的声音,手里一抖,木勺撞到铁锅壁,发出“铛”地一声,她的心跳也好似快了一秒,重重地跳了下,一转头,透过水雾,看到了倚在门框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就一秒,真桃看着这个与她结伴一生的男人,思绪忽然就蹿到了他昨晚扒光自己的样子,轻轻一瞥后,赶紧收回了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林一嘴角刚刚翘起,见真桃神情平,笑容卡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怎么了?不开心?还是因为昨晚?章林一眼珠转圈,思量着,迟疑着,就朝真桃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真桃身旁站定,先是往铁锅里看了眼,锅里是翻滚的米汤,少量的米粒浮在汤面上,香气肆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像是被香气洗了脑,坚定地认为真桃在生他昨晚的气,但又没真气,因为真心疼他,为他煮了解酒汤,这是什么?这就是爱啊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林一感受着真桃深深地爱意,心里暖烘烘的。他将这一腔爱意化作勇气,从背后环抱住真桃,似小狗般在她脖间蹭了蹭,说:“桃桃,对不起,你对我真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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