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贵妃正在喝杏仁茶吃点心,张百年顺着原主的身体习惯,垂头含胸低目地走进来,硬着头皮给一个陌生人跪下谢恩。
“奴婢叩谢娘娘大恩,奴婢身子不中用,劳烦娘娘体恤关怀,多次为奴婢请来太医,赏下那么多好东西,奴婢无以为报,只能从今日起更忠心地伺候您,长长久久地服侍您,方能回报万中之一。”
额头贴着地板,张百年在心里说服自己,在哪个山头唱哪儿的歌,在这里磕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,别人想给高贵妃磕头还磕不上呢。
再者说了,高贵妃对原主不错,自己穿过来也吃了高贵妃赏下来的燕窝人参和蜂蜜,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,不论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自己,高贵妃的大腿必须抱紧了,这头磕得很值。
高贵妃笑着点头,她施恩自然是她的心善,但也要下边的人懂得感恩不是。相比她宫里的其他小妃嫔,裕常在老实本分又勤谨,从来没有多余的心思,这样的人放在身边也放心。
“起来吧,你也是刚好,做甚行这般大礼,本宫这里也不讲这些虚礼。”高贵妃让她的宫女把张百年扶起来,再赐座赏点心。
张百年不敢懈怠,赶紧照着原主的记忆,战战兢兢地行礼谢恩,侧坐在椅子上,肌肉紧绷着,也不敢坐实。
高贵妃又说了几句体面话,同住在钟粹宫后院的喜答应和两个官女子也来给高贵妃请安了。
这时也要到给中宫皇后请安的时辰了,高贵妃起身,张百年这个裕常在跟在后面,喜答应再落后她半步,两个官女子落在最后面,出了钟粹宫的大门。
两个官女子没资格给皇后娘娘请安,只是恭送出钟粹门,目送高贵妃一行人的背影。
在清朝的后宫中,只有嫔以上的主位娘娘才算是正经皇妾,贵人还算可以,在后宫中算是初有名号,底下的常在、答应连妾室都算不上,照着外面大家族的叫法,顶多算是个通房大丫鬟,至于官女子,就更悲催了,待遇只比宫女好上一丁点,身边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,本身还要干些宫女的活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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