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恺结束了一晚上的应酬,有点醉意,但并不影响其正常地说话做事。这种能力是要训练的,不论多醉,大脑都要保持清醒,不能说错话。
回去的路上,大脑仍停止不了运转。他闭上眼,从框架到细节,每个环节都反复推敲着逻辑。而回酒店之后,他要将今日的会议与谈判,简要地写成报告,作为存档。
他很明白他在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,将蛋糕做重新切割时,自己今后就有可能面临纷争。记录与痕迹留存,是必要的。
这种本能,训练于先前的工作中。
利益足够大时,敌人不一定是竞争方,有时合作方放出的暗箭,杀伤力更大。保护自己,是生存的第一要义。初入行时,他被人与人之间的残酷斗争给震惊过,但很快,当思维模式被重塑,一切以利益出发时,人很难说是有人情味的。
到了这个阶段,他有时会想,这些让他在世间游走的本领,另一面是什么,给他的人生带来了多大的负面性。
抵达酒店,方恺跟司机道谢之后便下车向里走去,脑中的思绪未断,仍在想着工作的事,可刚出了旋转门,他就看到了熟悉的人。
这么巧,本能让他警惕心升起,怀疑了巧合被制造的可能性,但随即理智告诉他,不会这么复杂。
她穿着件至膝的白色羽绒服,即使个子高挑,此刻她只像是被羽绒服包裹了,缩在里面,头发松散地绑在脑后,顶着张素净的脸。让人无法将她与工作、应酬时的她联系起来。
方恺极少点评别人,更不会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,但夜半时分,看到她出现在这,还要走出去吹冷风时,他想,她可真能折腾的。
外卖便利,她不会是去买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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