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迷安慰他:“梦都是反的,你又活了。只要你肯穿上鞋,你还会发现自己脚踏实地,哪来什么万丈深渊。”
可他发现她想挣脱他了,顿时哀怨渐起,“你是不是要离开我?”
识迷说没有,“我按着偃师的指派忙了好久,现在只想吃口饭而已。”
他半信半疑,手上松了松,但很快又抓得更紧,“我的一意孤行,让你很生气?”
识迷平常对待那些刚催活的偃人,是绝对有好耐心的,他们就像新生的孩子,干干净净来到这世上,不管落地是老叟还是五大三粗的汉子,对她产生依恋都在意料之中。而眼前这人不一样,因为本主来历有根有据,现在这样,未免过于诡异了。
好在她已经带出不少偃人,素养还是过硬的。浑身的不自在快速消化,好言好语道:“我生不生气不要紧,要紧的是你拖累了偃师。他得花更大的精力救治你,而你醒后却一句致歉的话都没有。”
他听了,这才向站在一旁的青衣人拱了拱手,“是我鲁莽了,请偃师海涵。”
这是偃师头一回站在他面前,宽大的衣袍飞流直下,厚重的面障遮住了脸,用低沉的嗓音告诫他: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他道好,但视线从未从识迷身上挪开,拱手作揖后很快又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识迷只剩苦笑,“我不走,你不必拽住我。你先休息一会儿,醒一醒神,等彻底清醒,你就该后悔了。我让阿利刀送把锹来,到时候你挖个地洞钻进去吧。”
可这番话他根本听不进去,嘴里喃喃唤她:“阿迷……阿迷……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