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现在的刻意表亲近,定是有所求。果然他慢慢浮起笑,那捏着茶盏的手腕转动起来很迟缓,“今晚恐怕要劳烦女郎了,一路奔波,消耗巨万,似乎有些提不起劲来。”
识迷说好,“我也观察太师气息,回来比去时弱,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。”
只不过有个疑问,一直盘桓在她心头,她压声问:“那个给你下毒的人,查出是谁了吗?”
他说尚未,“算算时间,那年我才十三岁,何时中毒,谁要害我,因时隔太久,毫无头绪。”
识迷叹了口气,“此人很有耐心,等了那么多年,等你毒发,看你一日日憔悴又不死,还能按兵不动,别不是连他自己都忘了有这件事了吧!你看,做人要低调,免得招人恨。你十二岁入仕太张扬,毕竟别人十二岁时,四书还没读完呢。”
他皱眉,“这是我的错?”
“可不是吗。你太出挑,就显得别人平庸。”她忽然灵光一现,扣着桌板问他,“会不会是你阿兄?全家对他寄予厚望,结果被你比下去了。如今你是台辅,人家在你手下当群辅,越想越后悔毒下少了。”
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一捺,可见嫌她的见解太浅显,但他顾全她的面子,随口应承:“女郎说得有理,我已经派人详查了,若查出是他干的,一定把他大卸八块。”
识迷听出他的敷衍,悻悻搁下茶盏道:“我小憩一会儿,你莫吵我。”
结果躺下去,无论如何都睡不着,眼皮很沉,脑子像风车一样飞转。折腾了很久,心烦意乱,她回头怨怼道:“你是故意的吗?这茶调得太浓,难怪入口那么苦,你居然哄我喝酽茶!”
他也不否认,好整以暇地倚着凭几道:“我只是想不明白,女郎夜里不睡觉吗,怎么白天总在犯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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