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月一只脚还搭在板凳上,迷懵地趴在地上,然后眼皮粘了胶似的,慢吞吞地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妹妹,不能在地上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山掐着她的腋窝,使劲儿抱起来,太吃力,脸憋得通红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月被折腾醒,蔫巴巴地发了会儿呆,转向锅和案板,然后眼巴巴地望向泼皮和小山,满眼写着俩字儿——“想吃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咋还没回来?”小山满脑子都是危险的幻想,渐渐惊恐,“不会回不来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泼皮拍打两下脸颊,打到青肿处,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人也精神了,“有那个母老虎,不长眼的送上去,都是入虎口的食儿,不够塞她牙缝呢,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山只看见俩人的伤,没看见厉长瑛动手,“真有那么厉害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子在这邺县三教九流中,也算是个人物了,不说身手,想抓我那绝对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泼皮为了找回面子,抬高自个儿,然后脸一变,又借着极力抬高厉长瑛,表示他受伤不是因为他弱,是厉长瑛变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和老翁再如何也是两个大男人,哪里那么容易被收拾,实在是那个母夜叉力大无穷,凶恶无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时她一拳下去,老翁当场就动弹不得了,我想着,只能靠我了啊,危急时刻,我抓起一根柴就冲向她,被她一把夺去,勾拳砸在我脸上,拳头比锤子还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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