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厉长瑛就开始对着板车忙活。
湿透的干草拿走,掀草席时手顿了顿,才掀开来。
魏老大人几乎还是生前的模样,就像是睡着了一般,浑身都是脏污,没来得及收拾。
他应该保有死后的尊荣,厉长瑛没有将他露在那些人面前,立起了草席,用麻绳固定在板车一侧,挡住旁人的视线。
随后,她便开始替魏老大人打理遗容,边打理,边对着他碎嘴子念叨:
“我没经验,做的不好。”
“事急从权,我只能粗略地收拾,您委屈委屈。”
“寿衣买的匆忙,我们也没啥钱,料子粗糙了些,不过干净,您别嫌弃……”
期间,表情没有任何害怕,甚至是虔诚的……愉悦的……
极不正常。
就像是……她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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