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恰好是明之万母亲的忌日,所以他不去,”方卯声线里有无奈,也有玩味:“你祖父说,明之万不去,他也不去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第四、第五的传胪说,他们三鼎甲不入,探花都不去,他们更没脸去。”
赵斐哧地一笑,即时察觉失礼,便低下头。
“不必拘谨,这确实好笑。”方卯倒是释怀:“宣旨的小黄门和我说,‘若是及第者都不游街,恐怕龙颜大怒,还望方榜眼多多担待……’”
他看向赵斐:“你不知道,那一路我多难受,沿街的百姓都在耳语,为什么只有他一个?状元、探花都不游街,就他榜眼兴高采烈的,他不尴尬?”
方卯顿了顿,笑道:“试问我怎能不尴尬?我脸简直比那天御赐的襟花还要红。”
“下官的处境似乎好一些……”
赵斐原本心绪烦郁。
如被湿冷的棉被包裹着,沉闷得无法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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