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笑声里,周围的寒意似乎消散些许。
在这陌生又荒芜无际的芦苇岸,他们阴差阳错成了彼此短暂却唯一的依靠。
潮水退下去,露出沙地上歪七扭八的脚印。
赵斐指着东边苇丛:“往那处走。”
话音未落,明桂枝已经踉跄着起身,绸服滴滴答答拖出条水线,像蛇爬过的痕。
两人逆月亮的方向往东走,四周静谧。
只有干枯芦苇枝被踩碎的声响。
明桂枝问:“那伙贼人露出什么破绽?”
“破绽不少,”赵斐讪笑道:“其一,大运河上的大码头彼此相距不算远,船家们行船,大多一次备好四五天的食用,极少会每日都在村庄靠岸。可这船家倒好,天天靠岸。”
“太过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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