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黄绢一扯:“黄旗再糙,裹得住真龙天子;降臣册再厚,抵不过三军归心!前朝贰臣与从龙之士,孰亲孰疏?天机府的掌印理所当然归明子兴所有。”
茶汤漾出粼粼波光。
明桂枝托着腮,听得入神,指尖还沾着酥饼屑。
“早听腻了!”跑堂咕哝声抱怨:“陈芝麻烂谷子的……”
邻桌有个穿杭绸广袖的茶客,也撇嘴应和:“嘿,这前朝旧账,翻了又翻,耳子都起茧了!”
“就是,”账房先生从算盘珠上抬眼:“上月沧州糙米涨价快一成,不比这陈年官司有趣?”
风铃叮当响。
灰雀叼走地上饼渣。
说书人紧捏黄绢,嘴角笑纹还僵着,额角汗珠子顺着脸上沟壑往下爬。
明桂枝讶异:满堂茶客俱是神色索然,独独她听得入神,面前茶点碟空了大半。
那穿杭绸的茶客翘着腿剔牙,账房先生已开始核对米价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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