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全对,”方靖用小刀撬开榛子,一下抛进口中:“寿王的生母只是太子良娣——人家正经八百的娘是太子妃文氏,按礼数,只有文家的表弟才能唤他表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这个我懂,”明桂枝领悟,脱口说:“就像《红楼梦》里,探春只认王子腾作舅舅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的舅舅?”方靖一脸惑然,又侧首看向赵斐:“王子腾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斐摇了摇头,掀开竹帘。

        船顺风行驶,两岸烟柳隔着雨幕,如翠绿绉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以前读过的话本。”明桂枝解释:“故事里有个庶出的女子,她只认正房太太的亲哥作舅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才像话!规矩就是规矩。”方靖掸了掸身上果壳碎屑:“你这失魂症也是怪,连寿王都不记得,偏偏净记得些乱七八糟的话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斐原本望着窗外雨,闻言顿皱眉,回首对方靖道:“仲安兄,他失魂症的事,切记不要外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食指重重叩在桌沿,震得茶汤都漾出圈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省得,省得的。”方靖悻悻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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