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颈饮尽杯中物,喉结滚动,左颊的浅浅疤痕也跟着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你们若叫我吃,我不敢不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,有梨花瓣落进酒盏,浮在酒面,像只溺死的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澈之,”盛瑄举起杯盏,“你这话生分了,六叔叔一定看顾你。”他不咸不淡笑了笑,“说起来,我与你除了是叔侄,还是姻亲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盛湛笑得比春雨还圆融,“我记得,明家舅舅娶的是您表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三表妹,殷家最美的人儿。”盛瑄捧起他斟满的酒盏:“真想不到,明秉则竟这般长情,她过世有十年了吧?都不曾续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舅舅总说殷家女贤良淑德,”盛湛笑意从唇角漫到眼底:“侄儿也神往,却不知是否有此福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盛瑄与他猛一碰杯:“明日就让你婶婶去打听,我命她亲自替你把关,定叫你娶个宜家宜室的好闺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侄儿先谢过六叔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盛湛仰首饮尽,又绽起笑颜,左颊的疤被烛光晕成胭脂色,就像含羞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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