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信掀走,露出底下的一本札记。
鱼鳔胶裱糊封皮,泛黄的书页。
徐霁民翻了翻,只见里面密密麻麻记了许多价目。
什么大米六十文一斗、豆蔻十文一钱、玉竹八十二文一两……
让人难以忽视的,是每隔几页都用朱色圈起胡椒的价格。
“哪来的破本子?”他撇嘴问。
陈敬儒擦着额角冷汗。
“回大人,是方卯亲侄子的账簿,明桂枝把它与密信放一块儿,下官想它必定是要紧的,便一同偷、啊不,一同拿来……”
说着,他附到徐霁民身旁,悄声道:“下官今早在驿站收到鸽书,说他们这两天都着急忙慌地四处找这两样,”又挤眉弄眼:“客栈盯梢的说,姓明的气得猛摔碗碟呢!”
徐霁民恍若未闻,指尖死死掐着札记末页“方靖”两字的篆书朱印。
“方卯……方卯侄子……胡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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