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江江面波涛汹涌,一艘长三十余丈,三层舱室的大船缓缓靠岸。船台上,赤膊的船工正铺设木板跳桥,以供乘客登船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边风大浪大,李知微遮脸的乱发被江风吹得翻飞。想到左右就快要登船,不会再有人追踪,她便将乱发往脑后一抹,正大光明把脸露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跳桥搭设完毕,船台上已有人陆陆续续登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劳驾,借过。”一道捏着嗓子的粗嘎男声在身后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知微牵着顾鹤卿让出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浓妆艳抹的老翁领着三四个清秀小郎从旁经过,一行人陆续踏上跳桥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小郎身形单薄,戴着面纱,斜抱琵琶。经过李知微的时候,他不经意间抬眸瞥了她一眼,目光一滞,视线在她和小黑脸顾鹤卿之间转了个来回。许是脚下没注意,下一刻,他身子一歪,一下摔倒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摔,一阵江风正巧将他的面纱吹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歪靠在地,紧紧抱着琵琶,泪光盈盈的抬眸看她,无助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敖老大的儿子长什么样李知微不知道,但面前这小郎确实不错,足以称得上容貌似海棠滋晓露,腰肢如杨柳袅东风,恰似白玉生香花解语,令人忧千金良夜他难消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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