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细嗅之下,愈发动情,喉头滑动,下巴下挪,用唇描摹她的眉峰走向,从眉头到眉尾,来来回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一来有几分痒,二来受不了男子婆婆妈妈,一对眉要吻到几时?于是抬腿踢了他一脚。男子丝毫不恼,反而低头赶紧去看女子的脚,踢疼没有?

        女子脚晃了晃,示意他帮忙把绣鞋摘掉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子立马单膝跪地,帮她脱鞋。女子脚踝上戴着的金脚镯随之晃荡,惹得他眼痴意痴,那金镯发出的脆响又激得男子一颗心砰砰愈跳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,脱了鞋,再褪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平时阵上杀敌也这么慢吗?”女子忍不住用另一只脚,在男子胸口点了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子咧嘴一笑,手上加快。女子再扬下巴,示意他上榻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子却仍蹲着,摆她的鞋,袜也仔细叠好,女子等的不耐烦,自己去取几上的酒,对嘴灌了两口——不是京城达官贵人爱喝的玉液琼浆,是呛口的烧刀子,她的最爱,但只一壶,没有准备男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子上了榻,女子也很快酒气攻心,喝进去的烧刀子都在身子里化成水,在浪里浮沉。她看着窗子和竹帘,湿漉漉仿佛永远不干了,白纱帐似烟似雾,迷蒙如梦,烛台中烈焰熊熊,焚心似火,凉簟上一片滚烫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环视周四周,男子的视线却始终胶着在女子脸上。他平躺着,仰望她,愈看愈觉得美,他舞刀弄剑,没读过什么书,就学过两句,“脸衬桃花”,“眉似新月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