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扬之埋首,语气平和:“谢陛下关心,臣已经吃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恒抬手赐郑扬之坐,又道:“崔大人和花大人还没来,你且等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前已同礼部尚书崔克、太常寺卿花知春,还有副相郑扬之约好,再最后核对一回七夕三日的宫内外庆典、游园、大小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郑扬之点头,仍挑寻常坐的,那张背靠纱橱的太师椅坐下。他回瞥了眼纱后壶门花几,再回瞥,徐恒睹见副相频频回头,猜想是因为托泥里的荷花莲叶变了,如今是一串斜耸垂耷,乳白香浓的晚香玉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恒笑道:“立秋以后,荷谢桂未开,他们便栽了串晚香玉,先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本来要说“先将就着,日后换桂花”,却不知怎地喉管晦涩,“将就”二字卡着讲不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郑扬之闻言重新再瞟,这回在晚香玉上定了好久,才转回身看向上首徐恒:“这花不适合这,才两日就养泛黄了,陛下还是移栽别的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恒之前将就那句就有以花喻人的想法,这会听见郑扬之非让换,心里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郑扬之又不晓得徐恒心里那些弯弯绕绕,家常闲谈,没有坏心,徐恒怎能因为自己的多心怪罪臣子?

        他勉力旋起唇角:“他俩个怎么还没到?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,屋外来报:“太常寺卿花大人求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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