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里的港岛,太阳越发毒辣了,盛夏草木葳蕤,沈年时常在巴士站瞧见不知名的昆虫,天空倒常常是眀湛的,云朵也飘逸,偶尔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暖熏的风。

        钟家豪从沈年入学就开始等着她出洋相,但一直到考完学期试,明天就要放暑假了,还是没等到对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天都只是上课、下课、食堂、放学的三点一线,除去必要的学习交流,几乎不跟其他人打交道,跟傅昕昕形成了两模两样的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放学的时候,傅昕昕会急匆匆地从学校门口跑到巴士站,港岛的夏天室外,这样子跑一通基本上是没什么形象可言的,空气粘腻,身体也粘腻,鬓角额际的汗水沾湿了头发,乱七八糟地沾在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还没被家里的司机接走的学生几乎都往这边多看两眼,夹带着跟旁边的同学低声讨论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见的时候,沈年还会觉得奇怪,后面见多也就习以为常了,身上刚好带了包湿纸巾,递给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之后,傅昕昕便也知道自己带上一包湿纸巾了,甚至还给她还了一包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年忽然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欺负了。规矩的呆子在这里总是要吃点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沈年手上拿着傅昕昕还给她的那包湿巾回去,刚好被顾方琴看见,顺嘴就问了一句盯着包湿巾看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 沈年边说是巴士站的同学还的,顾方琴哦了一声,回头晚上的时候就把傅昕昕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说给沈年听。

        半山这边会坐小巴出行的人并不多,顾方琴大概是觉得既然是在小巴站碰上的,大抵处境也相仿,应该能跟沈年合得来,难得能有个可以交朋友的人,对于刚来港岛不久的沈年来说绝对是件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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