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板上,人群熙熙攘攘,拥着挤着,大多在举着手机拍摄橘红色日落。
黄昏时刻,空气里染上一层眩晕的暖,那里人太多,纵使电梯的隔音效果不容置疑,罗德里克却仿佛从小孩儿兴奋的手舞足蹈、络腮胡子男人的仰头大笑中听到了嘈杂的声音。
只是一幅默画,他也觉出几分聒噪。
胸腔内升起一股意兴阑珊,罗德里克眼皮一敛,视线堪堪收回,余光里的一抹亮色滞后地传达到视觉中枢。
他微顿。
重新抬起目光。
是这片土地较为少见的东方面孔。
年轻女孩,一头乌发微卷,耳上方别着蓝色蝴蝶兰发夹,与她身上一袭渐变水雾蓝的旗袍元素连衣裙很衬。裙子样式简洁,最繁饰不过斜襟那两粒玉兰扣,裙身简单的线条在她身上变得生动起来,发丝与裙摆飘扬,好似陶醉的春风落笔勾勒出美的定义。
她在打电话,细眉微蹙,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,乌黑的眼瞳是灵动的,也是不悦的。
她的身影看起来脆弱又坚韧。和旁人欢欣比起来,她隐藏的失落变得肉眼可见。
周边那些黄发白人好像都成了泥沙,荒芜的沙土里忽现一朵忧郁而美丽的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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