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祝好不明白,凭什么生死命数早已定下?凭什么生死命数不在自己的手中呢?生死命数、富庶与否,不该由自己定夺?不该由己造化?
只因凡胎,所以只配作天道的玩物吗?
她对此分外唾弃,可面上却乖顺恭敬,“我明白,可我并不是在求仙君救方絮因。”她抽出袖中的匕首,“此物对絮因而言很是珍贵,若她将死,有此物陪伴倒也安然。几日前,我借了些铜板给絮因,现在自己却揭不开锅了,所以,我打算寻她要回。何况,絮因家中徒留老母,相识一场,我也想代她问安,或可抚她心中的所思呢?可我却不知她家的住地。”
宋携青面有轻笑,他嗤道:“只如此?”
祝好颔首,目中诚恳。
他既为此城的守神,淮城的任何人、任何事自然逃不出他的眼目,无需祝好将缘由说清,宋携青早已窥破了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祝好面不改色,字句铿锵:“我无需仙君施手救她,仙君可否告知絮因身在西皋还是淮岭?”
宋携青不答此问,另言:“祝娘子,伸手。”
祝好依言照做,只见本是空荡的掌心忽然变出数枚铜钱,祝好点了点,刚好三十文。
“你给她的银钱,本君还你等量,方家老母栖身城尾东郊二里地。此外,匕首出自戎巧堂,不过是新制之物,算不得珍稀。”言尽,宋携青旋身欲行。
祝好强压翩飞的杂绪,她不知哪来的熊胆,抬手就扯宋携青的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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