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絮因若非事先知晓此事,怎会锻造如此绰刀?
她手上持匕的力道不由加重,利刃划破祝好的指尖,她鼻间涌出的酸楚直冲感官,祝好再也难捱身心两重绞痛,扶着棺木嚎啕恸哭。
天际群雁掠眼,她却只身坠于崖间。
祝好眼视棺木,她尚有抉择的权利。
纵然方絮因本要以此匕相救于她又如何,她向来恩怨分明,若非方絮因有意隐瞒,她本不会遭此劫难。
祝好扶着阵痛的腰背打量四周,五丈不高不低,可依她如今的体况,若想攀缘登壁,定会落得个粉身碎骨。
她忽觉喉间腥甜,捂着胸口猛烈呛咳,竟呕出大口的鲜血。
祝好卧倒棺侧,泪水再次决堤。虽自爹娘离去,她已不大哭了,近日的遭遇却再次将她寡情压倒,她深知自己不过是蜉蝣撼树,方絮因至少存有一副棺椁,可她只能暴毙荒崖,无人祭她。
棺内骤起窸窣声,祝好屏气谛听。
“祝姑娘!可是祝姑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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