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瑟琳哭着在霍利的怀里睡去。简·坎皮恩在这时才终于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凯瑟琳说:“真是天生的体验派,我开始担心这孩子以后的心理问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霍利·亨特的大腿已经被凯瑟琳压到没有知觉,但她并不在意,也理解简为何会像个母亲一样为凯瑟琳忧虑:简在不久前检查出了身孕,而拍摄又是那样辛苦,在上周已经出现了一次流产征兆,所以现在每天都处于母爱泛滥的状态,对胎儿的身体健康十分担忧。现在,这份母爱一定程度上被移情给了凯瑟琳一部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柔地把坎皮恩拉到身边让她坐下,小声说:“也许只是因为艾达和芙洛拉恰好需要这样充沛自然的情感,所以她才投入得那么深。毕竟她的确是个为了角色刻苦得不要命的孩子,不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简·坎皮恩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只是刻苦。她总是把心中最真实的情感榨取得太过分,这对电影来说当是好事,但对她而言……这样过于丰富地释放总有一天会把她压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盯着呢,”霍利认真地说,“也许你不相信,但凯瑟琳的进步简直是神速。在我教她、和她排练某场戏份之前,她也许对诠释某个片段的最好方法还一一知半解;但只要我一告诉她,她便能融会贯通,完美地在下一次表演中释放出来。也许现在她仍然青涩,在有些方面只会使用技巧配合本能而表演,但她的热情足以弥补。她唯一需要的只有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简疑虑中又有些欣慰地说:“如果能这样,那当然最好,没有人希望她的绽放只是一时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女人相视一笑,在夜色彻底降临前安静道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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