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无是处?我知道有个家伙有一些好东西。”杰瑞德语气瞬间从温和转成暴戾,“但是他不卖的!他只要女人陪他过夜来换!你这么烦我的话,就去和他睡吧,反正你已经会这招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昏冷的灯光和白惨惨的墙壁映衬下,凯瑟琳几乎真的要气疯了,她闭上眼睛,喉头哽咽,连咒骂的声音都低沉了下来——她已经失去了高喊的意念,眼泪从左眼里瞬间涌出,落到地上,像几滴脏污的泥水。她蜷缩在沙发上痛苦地哀嚎,像一头母兽般野蛮地撕扯自己的右袖——因为上面满是针孔,她现在如此丑陋。她想起在那片绚烂的草地上,想起她一袭红裙站在海岸边,一转身,她就沐浴在哈瑞深情的目光下。但这一切都被他们的药瘾毁得面目全非,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。他们的生命危如累卵,如同黑夜降临后即将熄灭的微弱烛火,甚至等不到第二天的黎明,更别说他们一直期待的,温暖幸福无忧无虑的春天。他们再也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而她对这种美好记忆被毁灭的感觉实在很熟悉,有那么一瞬,好像凯瑟琳进入了玛丽恩的灵魂,用她的眼泪为自己的些微痛苦哀悼。

        感觉一个世纪过去后,遥远的打板声把昏昏沉沉的她从噩梦拽回现实。她把回忆抛诸脑后,不确定自己突然临场发挥演得怎么样,但她抬头上,看到了杰瑞德竟然被打动的眼含泪光,达伦也难得的对她露出了非营业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杰瑞德把她拉了起来,但她甚至有点不能站稳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能低血糖了。”凯瑟琳无奈地说,又倒回沙发上,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,大概是刚才吼叫哭泣后体力和情绪都消耗太大。

        杰瑞德握了握她纤瘦的手腕,上面还有画好的特效针孔图案,看上去太过逼真,让他忍不住更加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让我想起艾伦·伯斯汀那场戏……你们都是如此无与伦比。”他抚摸着凯瑟琳的脸颊轻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,凯瑟琳难得去到了杰瑞德的房间,这让他有点惊讶——他们约定好杀青前不同房睡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又失眠了,”凯瑟琳把脸蒙在被子里说,“我知道你习惯熬夜,所以来找你聊聊天——放心,我觉得我现在对你的吸引力应该已经直线下降了。因为我发现我瘦的这二十几磅里第一个瘦的部位大概就是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杰瑞德呛了一口水,忍不住说:“那你让我该怎么回答?我总不能亲自上手证明你对我的吸引力让我日思夜想睡不着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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