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上去如此可怜,如此脆弱。但罗切斯特已经无法对她产生怜惜了——她是奴隶主和疯女人的后代,居然敢欺骗他,嫁给他!他真是命运悲惨,被这样一个女人所纠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是个绅士,不会对妻子动手,但他厌恶她,即使她在床上还是那么热情,他也不想再碰她——她欺骗了他,那他想要她的嫁妆也是理所应当,而且这很容易:他这一刻第一次认识到,不仅安托瓦内特的嫁妆是他的,她本人……也是属于他的财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愿你能睡个好觉,伯莎。”他离开房间前对她微笑,他这样喊她,没有叫她原本的名字,安托瓦内特。他要让安托瓦内特痛苦,要让她说出一切实话,她到底怎么长大的,她的疯子母亲到底什么情况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安托瓦内特感到自己的心被烧成了灰烬,她的母亲?她可怜的母亲……所有人都在议论她,不肯饶恕她,那次她单独去看望母亲,然后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她听到了母亲的哭叫,她本来心想,谁敢欺负妈妈,她就要杀掉他,可是——她看到了照顾母亲的人,那个胖胖的黑人,拿着一杯朗姆酒灌到母亲的嘴里,笑着说:“喝下去你就会忘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抱起光脚的母亲,紧紧贴着母亲的嘴唇亲吻,脱掉她的衣服,然后他像之前罗切斯特在床上对待她一样,对待她的母亲——母亲发出似乎是痛苦的尖叫,又大笑起来,疯癫的样子似乎逗笑了这个黑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安托瓦内特跑掉了,在奶妈克里斯托芬的怀抱里哭泣。而凯瑟琳也感到如此痛楚——她把霍利视为母亲般的形象,而这样的羞辱折磨也击碎了她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安托瓦内特流着泪说出了这一切,但罗切斯特仍然对她如此冷漠……甚至更加嫌恶。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?安托瓦内特想,他是她的丈夫,他晚上应该来找她。只要他再来一次,他就会重新爱上她的吧,他们曾经如此如胶似漆。她要找她的黑人奶妈克里斯托芬,用巫术挽回他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罗切斯特喝下了那杯加料的酒,他感到晕眩和燥热,迫切地想寻求什么,报复什么……他恨这个炎热而多虫的地方,恨他的妻子,她居然敢对他下药,她一定是疯了,真是个疯女人……他知道她爱他,所以最好的报复莫过于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他把妻子的黑人女仆带上了床,让他的那个流着疯子血脉的妻子听到他们欢愉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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