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我想知道你的全名。”
就这?可就这安也沉默了,她只有一个全名,是通往最真实的她的道路之一,是她藏匿的灵魂之一,是她发誓绝不交出去的珍宝。
有鸟儿在窗外笃笃用喙敲击玻璃,夏天它们也会这么干,因为想进来和安亲近。安之前会喂它们,现在不喂了,她再也不把窗打开。最终安没有回答自己的名字,而是说:“我其实不喜欢动物,之前让它们靠近是因为我觉得这样能让你更有好感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
安还是回答不了,变成这样以前她喜欢和爸妈同桌吃饭、和朋友偶尔聚餐、和同事吐槽工作、出门旅行,她出生的国家960万平方公里,大好山河,人文艺术,全是再也无法企及的东西。现在她不知道,她经历过太多,得到过太多,失去过太多,面具戴太久,她都开始混淆:“我不知道,没人在乎过,包括我自己。越了解就会越发现我是一个匮乏的人,除了皮囊我什么都没有,品酒、钢琴、舞蹈、料理,你还挺喜欢这些活动的吧,我也做得很不错,但是我一样都不喜欢。”
“我没有你想象中这么好,很多人因我痛苦。”
米霍克静静地听,听安否定自己,听她说自己是个“不好的人”。但好与不好如何界定?米霍克是大海上的顶级强者,他光是随便活动活动就给某些人带来巨大的压力,自诩正义的海军对那些交不出天上金的岛屿是怎么处置的?就算是海军英雄蒙奇·D·卡普也不可能救下每一个人。
安将自己定义为恶,但是米霍克看到的是她绝大部分时候情绪稳定,只要外界不给她刺激,她就不会去伤害任何人,甚至给予刺激,她也会默默消化。安不知道她的这份稳定有多珍贵,是最初的还没有任何经历的她的特质,不管遭受什么残酷的事都不会改变,是曾经爱她的人给了她足够的爱和包容让她成为这样的人,她若是恶,那他也是恶,搭配安刚好,米霍克连她不认可自己的点也觉得可爱。
安和米霍克就这样不好不坏地相处着,男人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耐心,大多时候米霍克顺着安的意思,她想做就做,不想说就不说,唯独身体健康和安全上,米霍克会按照自己的想法。安真的很喜欢雪天,她会特地搬张椅子坐在露台,下雪也不进屋,任由雪落在头上,他喊她,她就敷衍:“马上。”
这时米霍克就会无视安的意愿将她抱进屋:“我不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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