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含着怨恨的魏兰蕴对魏家来说,恰如同沸汤痛痈,与其徐徐图之,不如不破不立,她既然要拿着这道伤,烧起这把火,那不如就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。
烧到赤烧虏云炎蒸塞空,烧到熔金铄石焦烟灼浪。
烧到整件事情再没有办法轻而易举地收场,烧到点起这把火的人引火烧身,烧到痛痈断绝沸汤焙干,方能让这高悬于魏三老爷脖颈上的利剑刀折矢尽。
魏三老爷走到了魏兰蕴身旁。
东抱厦依托地势多修高了两阶,林径山水自抱厦往外依次铺叠,直棂式样的推窗洞开,窗外是一览无余的美景,魏三老爷啧啧欣赏着这别具巧思的园林景观,一语双关地说道:“我还以为你站在这里,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。”
“看得清楚的,不用站在这里也清楚,看不清楚的,就算站在这里也看不清楚。”魏兰蕴淡淡道,她反问魏三老爷,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也是。”魏三老爷冷笑一声,“清楚与否总是由人而不由物的,聪明人看得出来的东西,蠢货是看不出来的。”
“这与目力还是有些许关系的,目力好的人极目远眺也能看清楚百米分毫,目力不佳的人观在咫尺也难辨数目一二,还是总有些唯物而不唯心的地方在的。”魏兰蕴认真地说道。
“目力佳与不佳也好,是唯物还是唯心也好,现在左不过都不重要了。”魏三老爷顿了顿,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,“这把火烧的这般旺,现在交不出放火要烧的人,可就只能交出烧出这把火的人了。”
“火?”魏兰蕴似乎很疑惑,她眼睛瞪大了,微张了唇,眸子左右一扫,声音都有些不稳,“哪来的火?今夜雨下的这么大,哪里还能起了火?”
“银湾封城,差吏拿人,囹圄人烟稠密,这哪一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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