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慧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裴道友所言太夸张了,学海无涯,我不算其中最聪明的,只不过是爱读书爱学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妹谦虚,你能拜入宸教玉宸台,其实已胜过许多仙家弟子千万倍,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栖月崖的弟子和乔慧漫无边际地闲谈,听见她也用过月轮,裴子宁颇惊喜,与她说得更起兴。

        谢非池在一旁听见他们竟滔滔不绝地谈起天来,那无端的不悦,像猫的胡须,轻轻搔着他。他的长眸不由地向乔慧睨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黑发白容颜,面上黑白二色分明,又眉压眼、眼深邃,不笑而看人时冷淡中笼着一层威严。

        见裴道友倏然闭嘴,乔慧方觉出谢师兄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却心道,师兄是不是太内向,不开心了也不说,总这样看别人。旁人也没读心术,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?莫非是门第之见,玉宸台中不喜本门弟子与别派的道友交流?

        他偶地看自己一两回,她尊师重道,尚可当作无事发生。但一日之内被他如此看了两三眼,乔慧也不拐弯抹角,直言道:“师兄你看着我干什么?我只是和裴道友讨论一下怎么用月轮而已嘞,他们栖月崖上许多人都用月轮,经验丰富,我请教两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向来只有旁人看他眼色,谢非池未料她会这般直接地反问,一时不知出何言以复。是,她确实常与庸人为伍,但这又干他何事,他为何屡次去理会她是否骥牛同皂、凰食鸡栖?

        见师兄不语,乔慧又故作感叹道:“唉,倘若师兄你是想加入我们的讨论,不必不好意思呀。你是不是也对月轮感兴趣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月轮没有兴趣。”谢非池微恼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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