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房陈家住着四代同堂,西厢吴家刚添了对双胞胎,倒座的李家最近闹不和,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合院的水池子是公用的,这会正是洗漱做饭的高峰期,话密得都分不清谁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罗雁只能分辨出她爸也起了,在跟陈家的老太爷打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家上年纪,耳朵听得不太清,和他说话得扯着嗓子,往这锅沸腾的水里更添一把柴。

        早起挣得的一丝宁静此刻消散,罗雁还没有修成在闹市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本领,只能先把书放下,到客厅喝口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客厅的门正对着院子,罗新民进来的时候一推,风跟着往里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道:“起啦?”

        罗雁嗯一声:“爸,今天腿疼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罗新民在战场上中过枪,碎片取出来后骨头没长好,到现在走路一拐一拐的不说,受寒受冻更是吃不消,但他几十年来都习惯了:“还成,你张大爷开的药吃着有点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大爷解放前就是附近有名的中医,但他家海外关系又多又杂,运动开始一直在牛棚改造,去年才平反回京。

        谁没有个生老病死的,他一回来门口就大排长龙,刺激得罗雁都想志愿全填医学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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