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雁赞同道:“他一直胆子很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会芳起好奇心,跟着左右看,手一指:“是不是那个?”

        罗雁的视力没有她好,眯着眼看一会:“好像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别好像啊,吴会芳都忘记是来买糖火烧的,兴致勃勃:“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雁只能跟着她,假装不经意地路过,余光飘进疑似修车部的店里,发现了在刷墙的周维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周维方没看见人,边干活边在心里盘算着:每个月的租金五块钱,搭阁楼的成本最少要五十,以后不用住家里客厅,只是还得置办些家伙什,里里外外不是笔小钱。好在开店所需要的零配件走罗鸿的关系能省一些,但人情也是一笔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新疆快十年,兵团给知青们发工资,待遇比不上正式职工,他从牙缝里攒下的统共五百来块钱,眼下几乎颗粒无存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句实话,要是开张之后不挣钱,下个月他就得去喝西北风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儿,周维方居然还笑出声——他这人就这样,有烦恼也不往心里去,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来给弟弟搭把手的周玉瑶和周玉瑛听见了,姐妹俩对视一眼,心想可能是脑子真坏了,说: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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