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他吻得几乎窒息,大脑一片空白,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掠夺,他仿佛要将我肺里的空气彻底榨干,又仿佛要通过这种紧密的接触,确认我的存在,确认我安然无恙地在他怀中,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舌头……”他含糊地命令,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唇舌间的攻势稍稍放缓,却带着更深的诱惑和逼迫,“伸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,在他灼热的气息和强势的命令下,一点舌尖怯怯的探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眼中暗色更深,随即更加凶猛地含住了那点怯懦的柔软,用力地吸吮、舔舐、纠缠,力道大得让我舌尖发麻,甚至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,然而这痛感却混合着一种令人战栗的酥麻,瞬间窜遍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完全掌控了节奏,吻得又深又重,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吃入腹,我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,指尖微微颤抖,每一次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,他才稍稍松开一点缝隙,让我得以贪婪地吸入一口带着他气息的空气,然而,仅仅是几秒的换气,新一轮的攻势又席卷而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,车厢内只剩下我们急促交织的喘息声,唇舌激烈交缠的水渍声以及剧烈到几乎要撞破胸腔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有十几分钟,也许更久……我只觉得嘴唇火辣辣地疼,舌尖被他吮吸得发麻发木,肺里的空气被反复榨干又勉强补充,整个人都晕乎乎的,像踩在云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瘫软在副驾驶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胸口剧烈起伏,脸颊烫得惊人,嘴唇又麻又痛,我下意识地舔了一下,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,嘴唇好像真的被他亲破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松田阵平也微微喘息着,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鼻尖蹭着我的鼻尖,那双深邃的眼眸近距离地凝视着我,里面翻涌的暗潮尚未完全平息,但那份令人心悸的怒火,在这场漫长而激烈的唇舌交战中,终究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取代、吞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手,指腹极其轻柔地,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意味,蹭过我微微红肿甚至渗出血丝的唇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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