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武松吃了二斤牛肉、十个馒头、十五酒,打了个响亮的嗝儿,正抹着嘴,一个中年男子,挑着一担柴,从门外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郁竺见他头带青纱凹面巾,身着白布衫,三拳骨叉脸精瘦精瘦的,想必正是张青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他见到屋内的武松,旁边又有一陌生女子,连忙放下担着的柴,还不曾问郁竺来历,就对武松嘘寒问暖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武松遭此变故,本也是满腔肺腑之言正待倾诉,只等张青坐定,就将自己去往孟州路上结识施恩、醉打蒋门神、义夺快活林、大闹飞云浦、血溅鸳鸯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郁竺在旁边听着,不禁感叹武松其实蛮有说书天分的,这讲述起来,来龙去脉一清二楚,且详略得当,叫听者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张青叹道:“我见贤弟一向无书信,只当是在孟州快活了,无事不寄书来,不期如此受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武松摆摆手:“多亏了我妹子,不然武松早就叫那官兵捉住,拿去砍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武松话语提及郁竺,张青这才将眼神分了一些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郁竺容貌娇艳,虽说此前是富贵人家的养娘,可是手上半点老茧也无,显然是一点粗活都不干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青不禁对郁竺的实际身份有了猜想,面上露出些不屑——一个女子,有何本事,武松兄弟何必将她夸得天花乱坠?

        郁竺何尝看不出张青的鄙夷之色,只是她也是活了三十几年的人,论实际年龄不比在座的几位小,早已过了为这些小事动怒的年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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